虞北洲给忽略了过去,现在回头看到,差点没吓一大跳。
在他这种一门心思偏的子来说,大渊北宁王绝对是一个青面獠牙,凶神恶煞,一只手够捏死五个他的形象。
虞北洲看都没看顾子元一眼,反倒上前一步。
他唇边噙着若若无的笑容,衔起一缕后者垂在身侧的碎发,狎//昵暧昧地摩挲。
“下月十五,师兄可一来找我。”
从侧面看,两人靠得极近,一黑一红,自成一道亲密又绷紧的氛围。剑拔弩/张到好像下一秒就打起来,又像再靠近点就拥对方入怀,根本不容其他人涉足。
虞北洲的话低得仿佛耳鬓厮磨贴切爱语:“我会从现在就开始期待,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北宁王离开后,大气都不敢出的顾子元才呐呐道:“洛兄......”
刚刚那副场面,仿佛一块冰从喉咙滑到胃囊,叫他整个人被固在原地,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事实上不仅仅是他,所旁观这幕的人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宗洛朝他安抚地笑笑:“没事,一些私怨罢了。”
顾子元想起宗洛如今看不见,犹豫许久,是没说。
他旁观了方才那位北宁王凝视洛兄的全过程,眼神缠绵深不见底,仿佛将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若真是私怨的话,会那样复杂又晦涩的眼神吗?
“先不说这个,子元,你刚刚是想说什么?”
今天虞北洲给他带来的惊吓实在太大,再加上这疯子上辈子把知情人全部都剁了,相当于断了宗洛最后一条获取信息的渠道。
下个月十五,恐怕宗洛真得去虞北洲那里一趟。
“啊,哦,对。”
顾子元反应过来,把手上的灯往前递了递:“这是我给洛兄留的灯。”
他一边说着,低头看了眼,忽而愣住了。
魁首灯通用琉璃制成,晶莹剔透,周围张贴着贴画。
然而现在,最中央承接灯油的琉璃却寸寸碎裂,『露』出龟裂痕迹。
可想而知,若是顾子元没注意到,在这盏灯递到宗洛手上的那一刻,它就会碎成一片一片。
“怎么回事,我刚刚一路上抱着它,它是好的啊。”
看见破碎的花灯,顾子元一整个人懵住了。
宗洛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心下“......”。
这痕迹一看就是硬生生被人用隔空内力震碎的。全大渊外放内力的人绝对不超过两只手,其中一位刚刚才走。
究竟是何人所,昭然若揭。
了安慰顾子元,宗洛把自刚刚逛街买来的东西全部一股脑塞了过去:“没事,子元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这些是回礼。”
“年节快乐。”
赶在亥时落锁前,宗洛堪堪踩着点回了宫。
同外面依旧繁杂喧闹的街道相比,这座巍峨肃穆的宫殿显得些过于冷清,唯值守的宫人提着灯站立。
“三殿下。”守在章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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