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眼,挺拔如参天大树。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货架后,宣月才收回视线,抱着头盔蹲在路边。身后是车水马龙,街沿是逐渐稀少的行人。
一低头,发现脚边是成群结队的蚂蚁,歪歪扭扭排成一长串,在这茫茫夜色里不知往哪去。
就像她,也不知今夜去向何处。
没一会儿,地上多出一道深色的影子,覆盖住了忙碌的蚁群。
林长野去而复返:“蹲在这干什么?”
她抬起头来,指指地上乌压压的一片:“要下雨了。”
“?”
“蚂蚁搬家蛇过道,大雨不久要来到。”她背诵着耳熟能详的谚语。
林长野:“……”
这个女人,抽烟时的熟稔姿势,和处理感情时快刀斩乱麻的利落手段,都远远超出同龄人。
这一刻反倒像个小孩,带着显而易见的稚气,眼睛也红通通的,仰头乖巧地望着他。
林长野默了默,把手递给她,“蹲着不累?”
她有片刻的怔忡,望着他的手,好像在迟疑到底要不要回握。
到底还是把手放进了他手心。
林长野把人拉起来,将刚从便利店里买来的东西往她怀里一塞,换回了自己的头盔。
袋子沉甸甸的,并不像是只买了烟。
宣月费劲地搂着袋子,打开一看,意外发现里面除了两包烟外,还有一打啤酒。
“?”她蓦地抬眼。
“不是不想回家吗?”林长野懒洋洋地把头盔罩在她脑门上,“同是天涯伤心人,不如一起喝个酒。”
“你有什么伤心事?”
他不语,长腿一迈,重新上车,拍了拍后座。
——
黑色赛摩在公路上一路驰骋,最后停在了中央公园附近。
夜深人静,公园寥无人烟,只有零星几个流浪汉盘踞在长椅之上,纸板一盖,蒙头大睡,脚边是一堆白日里收来的废品。
林长野也不去跟他们挤,径直把头盔扔在草坪上,率先坐下来。
宣月四下瞧瞧,“在这儿喝?”
“怎么,看不上?”
“倒也没有,只是挺新鲜的。”
宣月从袋子里拎了罐啤酒,扔给他。
很寻常的一个举动。
易拉罐在半空划出一道抛物线,林长野下意识伸手去接,没想到刚刚触到瓶身,脸色忽然一变,倒吸一口凉气。
手一松,原本到手的啤酒咕咚一声砸在草坪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宣月一愣。
“怎么了?”
夜里风大,吹散了白日的热气,他的额间却忽然多出一层细密的汗。
男人捂住右手手腕,眉宇间有一抹显而易见的痛楚。
宣月倏地蹲下,拉过他的右手。她一早留意到他的右手带着黑色护腕,原以为只是装饰,凑近一看,才发现护腕之下别有蹊跷。
护腕周边的皮肤同其他地方的肤色明显不同,深了好几个度,泛着醒目的红。
她下意识想拉开护腕,看个仔细,却被他一把摁住。
她迟疑
请收藏:https://m.blsql.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