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晚间,街上行人络泽不绝,被人当作目光焦点,苏含还是觉得有些面红耳热。
况且他才刚恢复,苏含很提心吊胆地怕他一不小心玩过了头,又伤到了哪儿。
“医生说你这段时间还是要多注意一点。”
纪澜生笑着把她放下来,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发现你特别像一个人。”
“谁?”
“我妈。亲爱的沈宁女士。”
“……”
苏含翕了翕唇,正想反驳,纪澜生却懒得听了,埋头用吻把她的嘴巴堵住。
这招对她相当适用,屡试不爽。
苏含也不禁用手环住他脖子,踮脚仰头去迎合他。
吻了半会儿,纪澜生突然长长叹了口气,抬起头,揉着脖子自左到右,又自右到左地缓慢转了几圈。
苏含问他:“怎么了?”
纪澜生微皱着眉,眼里促狭,“你太矮了,每次低头弯腰将就你的身高,亲得我脖子疼。”
“纪澜生!”苏含气鼓鼓的,“那你不要亲了!”
他一笑,将她抱起放到台阶上,两人之间的高度顿时舒适了许多。
“这样就好了。”
苏含在他怀里窝着,小脑袋搁在他颈脖和肩膀间的凹陷处,他衣领处有干净清爽的味道,闻着很舒服,可一下子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觉得有点好奇,于是凑近吸着鼻子多嗅了一会儿,像是想要好好认住他身上的味道。
纪澜生忍着笑,胸腔微微起伏,唇边弯着,“苏含,你属狗的?”
像是被阳光亲吻过,又混合着他身体薄荷味沐浴露的香味儿。
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很安心。
她很难忘记这个夜晚,夜幕纯粹得像刚刚从颜料桶里浸润过的蓝色绸缎,美得毫无杂质。
夜风清清爽爽,宛如流水般细腻柔和。
苏含问他:“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纪澜生仰头看去,那座建筑物真的太高了,高大得他要将脖子朝后仰到尽头才能看全。
“这里是每年环法赛的最后一站,总冠军的车手会在这里身穿黄衫,穿过一整条香榭丽舍大道,来到凯旋门,听着两道车迷的狂欢,然后身披国旗,高举奖杯。”
“那时一定是巴黎最好的季节,晴空万里,会有法国皇家空军飞行队在上空表演,蓝的红的白的三色烟幕横跨天际,像彩虹桥那样美。”
“总有一天,我会站在这里。”
纪澜生看着她说,眸子里像生着星辉,认真坚定而又光彩熠熠地,“那一天,你一定要在。你就在这个地方等我。”
苏含心底被撼动,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消失无声。
她知道,他彻底康复了,宛如重生般,他找回了以往的自信和勇气,甚至比从前更加坚定,他曾经跌倒过,更加懂得站立的珍贵。
往后每一次比赛,他都会拼尽全力。
他还是以前那个自信骄傲的他,可她又觉得他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她却说不出来。
巴黎的夜风浪漫细腻,像古老却缠绵的情话,娓娓拂过静谧流淌的塞纳河畔,穿过光辉万丈的埃菲尔铁塔,最后来到雄伟高挺的凯旋门,吻上男生锋利的眉眼。
他如此年轻,同时又意气风发。
他的眼眸漆黑而深邃,深深凝视着她,仿佛许下诺言般庄重:
“我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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