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村里特有的山歌。
司机不是黎村人,是外县的人,但他每天会跑一趟黎村送猪肉。
见纪澜生过来,司机下巴扬了扬,指向后面载货的车尾:“上车吧。”
纪澜生望了眼,货车尾巴里全是一只只粉嫩的小猪。
他有点蒙:“……我坐哪?”
司机:“猪坐哪你坐哪。”
纪澜生:“……”
刚跳上车,他就不小心踩在了猪粪上。
纪澜生用力扶了把额头,内心有点绝望。
司机从车窗探出脑袋,回头冲他吼了一嗓子:“坐好了啊!马上就出发了。”
见纪澜生犹豫着,司机又小声嘀咕了句,“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大少爷,也不知道干吗来了,图猪屎香么。自己找个地方扶好啊,等会被车颠出去了我可不负责的!”
纪澜生默了几秒,终究找了块地,坐下了。
山路很崎岖,遥遥看去就像一条粗壮蜿蜒的巨蟒,绵延不绝地往高山上盘,越是往里开,便越是荒凉。
纪澜生摸出手机看了看,没信号,也没网。
原先火车站附近还能看见零星几家简陋的小商店和旅馆,开到大山里,满视野都是荒山绿草,连人影车辆都不多见。
秋风再一吹,到处都萧萧瑟瑟的。
这里连像样的公路也没有,一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巴地,偏偏昨天刚下了场大雨,地上的泥土混成浑浊的黄水,车一开过,溅得到处都是。
车轮猛地卡了块石子,整个车身砰地往上弹,货车围栏并不高,纪澜生和旁边的猪崽差点被震得飞出去,好在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围栏边缘,还顺手捞住了那只猪崽。
……颠得屁股疼。
纪澜生心情复杂地拍了拍身边小猪的脑袋,仿佛在安慰这只被吓坏的猪崽。
颠簸了三四个小时,直到颠得他头晕目眩快找不着北了,终于到了目的地。
一下车,纪澜生便撑着大树干吐得昏天暗地。
不过他也没什么可吐的,火车上他已经吐了好几轮了,也没吃什么东西,就那一碗干瘪的方便面,现在吐出来的全是味道一言难尽的苦水。
司机叹了口气,给他递了瓶水:“现在的年轻人,看着高高大大的,都不能吃苦啊。”
纪澜生用手背抹掉嘴角的残液,接过司机递来的水,低声:“……谢谢。”
拧开喝了两口,觉得胃里好些了,便问:“那个,请问黎村是哪个方向?”
司机叼着烟,眯着眼汲了口,被烟熏得微黄的手朝三点钟的方向一指,“往前再走个五百米,就是村子的入口了。”
村子通向外面的路比刚刚的山路好不了多少,地上满是混着黄水的泥巴坑。
一脚下去,鞋底的体感烂兮兮湿乎乎的。
按着地址找到苏含家门口时,纪澜生整条裤子已经被泥水溅得不能看了。
眼前的屋子还是最早以前瓦顶房,遇上刮风还得找重物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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