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干干净净。
第二天的价格,抬到六倍,多放个五千斤八千斤,那些做棉花加工的小工厂主,砸锅卖铁也是毫不犹豫地吃下。
第三天的价格,再抬,干到八倍,又是放个一两万斤,几个小时就干完,普通百姓想要凑个两三斤棉花胡乱对付一下也不行。
到了第四天,那些第二天抢买了棉花的小工厂主,直接一转手,赚的比加工费多多了。
于是正月十五的时候,谁他娘的吃元宵啊,都紧着吃棉花呢。
……
“相公,豫章、南昌两地的棉花价格,越来越夸张了。萧主任又派人过来求援了,这事儿,总要解决吧?”
“解决?解决个屁,不解决。”
王角摇摇头,“此事我无能为力,能够保住失地农民、下岗工人有一身衣服御寒,就已经是极限。现在南昌城炒棉花,收割不到他们头上,都是小有产者的。”
毕竟是大城市,南昌城的小有产者数量,其实并不低。
然而经历了各种动荡,这些小有产者,跟南昌百万总人口相比,也就是十几二十万的数量遗存。
该破产的,前年去年就陆续破产了,“劳人党”和“岭南兴唐同盟”合作之后,又有一部分人跑路加破产。
现在能被收割的,就是这十几二十万人,上限摆在那里。
哪怕乱成一锅粥,又如何?
萧愿不是洪州州长,王角不是江西省的一省之长,这些小有产者的损失,就算要讨要,也不是王角和萧愿帮忙讨要。
那是中央政府的事情,是洛阳凌烟阁阁老们该琢磨的事情。
至于王角自己,就那么一点儿棉花储备,他能拿去市场上压价吗?!
以卵击石。
又不是只有南昌一家在这么干。
江淮省首府扬州如是,岭南省首府广州……亦如是。
物价早他妈一年多就跟脱了缰的野狗一样,完全没办法再控制。
能够在“劳人党”的地盘上发粮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维持人类的最低生存需求,就是王角眼门前要考虑的事情,多的,他真的无能为力。
他也干不过江西房氏。
江西房氏从前年开始,就没有任何损失,“靖难军”大军过境,听说过这个豪强那个大户投降的,比如说韶州州长唐烎,多么牛逼的势力,王角在韶州的时候,唐州长还拉了五千韶州健儿出来。
可又如何?
冯大老板一到,这省内地位还不是瞬间明朗?
唐州长可是家里有矿的,金矿!
该跪还是得跪!
可江西房氏,掉一个毛了吗?
没有。
他们直接跑了,什么赣州什么洪州,什么鄱阳湖于干水,要来何用?
等“靖难军”一走,他们再回来,嘿,之前损失多少地,加倍直接收了回来。
反手再跟朝廷打个欠条,救济什么时候到,他们什么时候补一补。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与国同休”。
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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