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韶华回头吩咐了福贵几句话,转过身来环视众人,也不再过?多?纠结于称谓,拿起案宗说:“依照案宗来看,陆家家产悉数抄没。然……”
众人都看向安韶华,安韶华却看向陆夏苗,毕竟这是陆家旧事,自己一个外人总有不解内情的地方,他希望陆夏苗接着说下去。但陆夏苗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没有接话。安韶华等了一下,只好接着往下说:“中满是良籍,自己名下还有一些财产。”
陆夏苗喝了药,已经好多了。让丫鬟扶着坐到了桌边,喝了口水,这才接过话头:“我爹,在成亲前就是良籍,但是我娘,”陆夏苗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下巴颏掉下来,像一串珠,颗颗泛着光。“我娘却是奴籍。当时少爷跟着隔壁罗家的少爷一起去罗家祖宅玩,我跟小北都跟着少爷。原说好了住半个月,结果第三天夜里,我爹来了,带着我们三个跑了。先是隐姓埋名过?了一阵苦日子,后来才渐渐好起来。”
“近些年,父亲一直在私底下查访当年陆家的旧物,找到了便带回来。这个宅子也是依着当初永安京的陆府造的。”
陆夏苗说着,回头看向初九跟陆中元:“明夷小姐,涣少爷,你们可还记得?”
陆中元怔怔地看着陆夏苗,半晌哑着嗓子叫了声:“姐,”他呼吸急促,试着笑了一下,却只是咧着嘴呼了下气,“你怎么了?你说什么?”
初九本来正用帕子捂着眼装哭,听到陆中元说话,一抬头却看到他是对着陆夏苗说的,嘴张了张,倒真掉了眼泪。安韶华看着陆中元,微微皱了眉。很多?人的确记不清一些幼年的事情,但是连父母都不记得,有可能吗?
“焕郎你如今多?大?”
“十八。”陆中元想都不想就回答。
听到陆中元的回答,初九的眼中射出厌恶的光。
“不,”陆夏苗擦了擦眼泪,说“涣少爷比小北大一岁,今年整二十了。”
初九或者初十冷哼一声。安韶华看过?去,却见初九依旧在垂首掩面而泣,初十照样伺候在她身边,两人看似都神色如常。兴许是听错了,安韶华想。再看门外,虽然也知道福贵不会这么快回来,只能等一等了。这个案子兴许跟永安京那个焚尸案有关,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正此时,陆家的车夫来了。安韶华吩咐把人带进来。
进来几个车夫,一个精瘦的青年,是驾车从永安京回来沧州的,叫闵七。另一个看似高大一些,却跟闵七十分相像,是每天去码头接来客的车夫,叫闵八。闵七闵八是兄弟俩。
兄弟俩开始还抵赖不说实话,非说什么他们没说谎。谁知安韶华吓唬几句之后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
闵七说,他自己是初七自永安京走的,十一晚上到了沧州,但是初九答应他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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