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一点都不了解,就连想找都毫无方向。
不同于纪礼过去一年都没在学校听说过他的名字,对应云生而言的久别重逢比纪礼知道的早得多,早到高一第一次月考后,主持人宣布优秀学生代表站在红旗下讲话的时候。
四年时间,连中学都已经念过一轮,毕业典礼都参加过两次,偶遇儿时玩伴若发生在童话故事里,接下来的剧本通常是当场相认惺惺相惜相见恨晚而后顺理成章地熟络起来,可现实里却很少有人还能保持两小无猜。
不仅仅是两人之间被时间硬生生抹去的空白,更多的是空白里繁衍出的那种名为“陌生”的东西。
他是认出来了,可纪礼呢?
对方要不记得他,那他还要去相认吗?
要是真的就这么问了,对方会不会觉得他是故意套近乎?
扪心自问,他有任何值得对方离开以后还能扎根在脑海中记忆里忘却不了的东西吗?
他没法不在乎,也就没法不小心翼翼,怕对方不记得,更怕对方会多想,会怀疑自己别有用心。
应云生不知道他这种心理能不能称之为“近乡情怯”。
而现在……
应云生想起纪礼那句温言软语的“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容易委屈。”
他握着笔,草稿纸上晕开一团乌黑的墨。
九月过完就要面临月考,班级里的氛围也渐渐焦灼起来。
分班后第一次大型考试,班主任特地提前一个星期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从“你们曾经都是以最优异的成绩进入的这个班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们身上,万一掉下去了那多丢人”,到“你们是花了时间,可其他班的人付出也未必就比你们少,努力本就只是作为一个高中生必须保持的常态”,最后“这个位置是你们自己得来的,好好保管属于你们自己的王冠,全校的同学们都会称赞你们作为书写者缔造的奇迹”,一通演讲下来的结果就是当天晚自习众人写作业的速度集体提升了两个度。
……当然,也就持续了一个晚自习而已,下课铃响后大伙热血上头的脑子基本就全冷静下来了。
因此当第二天,兼任语文课代表的崔酌月跑过来要缺交的作业,看到简明远脸上两个清晰的黑眼圈,没忍住问:“你昨晚是没睡觉吗?”
简明远打着哈欠找作业本:“算是吧。”
“潇洒哥给你洗脑得这么成功?”
“不是。”简明远摇头,“你知道我宿舍里住的都是谁吗?”
崔酌月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学神,老叶,还有祝屹。”简明远自问自答,整个人宛如失去了灵魂,而现在坐在这的只是一具空洞无物的躯体,“你知道他们晚上的夜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明明早该有心理准备的,毕竟他在分班前一周的晚上还曾在寝室外见到过抱着词汇书的纪礼。
只是高二的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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